海上旧事

窦明很早就明白一个道理,贤良大度都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,要是真的贤良大度,早就让人欺负的连捧黄土都剩不下了。

“寇夫人太多礼了。”寇三娘比孙简也没小两岁,因着她的能力,寇家早早的就让她在家招赘了。

而窦明历来奉行,你让我不痛快,我让你更不痛快的原则。你不是跑过来爱慕嘛?我就提醒提醒你,你家里也是有男人的。

窦明说着起身回礼,装作非常随和的道:“不要侯爷、夫人的称呼,也太生疏了。”说着扯扯孙简怀里两个小的,道:“来,叫婶婶。”

两个小的还不到两岁,自然不明白这么复杂的事情,娘亲让叫什么,她们就叫什么,异口同声的叫道:“婶婶。”

窦明听到女儿清脆的叫声,顿时觉得寇三娘光彩的脸上出现了裂痕,不过,这也是你自找的,窦明心道:上赶着找人羞。辱,谁还能对你客气。

甜甜和糖糖这异口同声的叫人法子,从来都是无往不利的,不知道多少人被这对长的一样的双生姐妹收买了。可是今天两个见寇三娘不但买账,脸色还有些不好。自然是觉得委屈,向孙简怀里蹭蹭。

这时,孙欗也过来给窦明和孙简行礼,到是一时解救了寇三娘的尴尬。

不过这个孙欗还真不是个好东西,窦明算是知道他为什么总是冷着发妻了,原来心思都用在了寇三娘的身上。看他过来不但解救了寇三娘的尴尬,还张嘴道:“婶娘不知,孙寇两家常年在海上生意,也是有些交情的,我与三娘是平辈,自是不能让妹妹们叫三娘婶婶的,不然岂不是乱了辈分。”

孙简可能是实在不想搭理寇三娘,刚想说话,窦明就捏捏他的手。一个眼神过去,神会着:怎么?孙简?你看着我明欺负人心疼啊?

孙简挑挑眉,无声的样子,神会道:胡说。

窦明瞥了孙简一眼,继续无声的神会道:那就看着!

本来窦明对这个孙欗的印象就不怎么好,现在还左一个三娘,右一个三娘的干嘛?你看上人家了?给人家出头啊?好啊!可你别碍到我啊!?这是怎么的?打抱不平?我还就让你不平了!

窦明微微一笑,道:“堂侄这么一说,我还真是唐突了。只是看着寇夫人年龄与我家侯爷相近,我才妄自猜测着是同辈,没想到竟然还差着辈分呢!”

怎么地吧!看着你寇三娘不止像是三十岁的,简直就是四十岁的,叫婶婶已经是看的起你了。

“看来还要让栎姐儿和桦姐儿改口叫姐姐了。”反正你要是不想当婶婶,我窦明是不介意给你当婶婶的。

窦明说的都是大实话,寇三娘到是一时无从辩解。毕竟她再利害也是在商场上,这内宅里面小女人的弯弯绕绕一样能让你阴沟里翻船。

这都是闲话家常,孙欗也无从张口,他刚想岔开话题,窦明又笑着道:“今天怎么没带郑氏过来?就是她忙着后院的事情,也要让两个侄孙过来见识见识啊!也都五六岁了,正是喜人的时候。”

反正今儿窦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嘿嘿,反正我还是长辈,关心关心小辈儿,你还别不乐意。

孙欗一听窦明在寇三娘的面前提郑氏和两个孩子,立即抬头看窦明,估计是狠上这多嘴的婶娘了。

本来窦明是不想管孙欗的烂事儿的,可是你帮着外人让我不痛快,我也不能让你好过是不是。

毕竟压着长辈的名头,孙简还在边上看着,孙欗还是回话道:“最近两个孩子身体有些不适,郑氏在家照顾着,也走不开。”

窦明本就打算恶人做到家,继续问道:“怎么又病了?来的时候就说孩子身体不好,这可不行,怎么也是二嫂正经的嫡孙,堂侄还是多上上心吧!”

窦明把话说的基本上已经没了遮掩了。寇三娘就是再好也是寇家的人,而且还招赘在家。你正经的发妻、嫡子都不顾及,要是寒了建康那边几个老人的心,就不要指望和其他几个兄弟挣什么了。

也不知道孙简是真的有感了,还是成心给孙欗添堵,道:“孙家历来重视子嗣,尤其还是你的嫡子,你更是应该上心。”堂叔的样子做的十足,道:“总不能让孩子老病着,我那里有些懂医的,一会儿我让他们过去给两位侄孙看看。”

“不敢劳烦堂叔的人。”孙欗赶紧起来行礼,其实谁都知道,他那些话都是推辞。

又你来我往的说了半天的闲话,到是把寇三娘空再了一边。不过这寇三娘还真是倒贴的好手,竟然这个样子也不退开。

甜甜和糖糖两个早就有些坐不住了,孙简放了她两个下去,由身边的丫鬟婆子陪着。没多时两个人就高兴的跑了回来,后面的丫鬟、嬷嬷都是一脸的焦急,可是这种场合也不好上来说什么。窦明见她们两个脸都有些红,恐怕她们出汗又吹风生了病,赶紧给两个小的擦汗。

两个小的也不老实,擦了汗就绕到寇三娘的身边。因为寇三娘和孙欗一直都赖着没走,只得也让两个人拼着坐了下来。

“婶婶给!婶婶给!”甜甜和糖糖跑过去对着寇三娘甜甜的叫道:“手手,手手。”

别人是不知的,可窦明是两个的亲娘,自然知道这两个又犯坏了,可窦明还是慢了一步。

寇三娘可能是为了表现自己的温柔,同时伸了双手出来,伸到甜甜和糖糖的面前。

接着,‘惨目忍睹’的一幕发生了。甜甜和糖糖两个人的手里各攥着一条手指粗的肉虫,因为挣扎的厉害,被两个小的捏的前后都吐了水。这种恶心的东西放到寇三娘的手里,自然是赢来了一声儿尖叫。

“啊!”寇三娘毕竟也是女人,这个东西对她的作用还是很大的。

她基本是跳着起身的,还猛甩着双手,那上边都是虫子吐的、拉的粘稠物。

寇三娘卖力的‘表演’,立时赢来了甜甜和糖糖两个小祖宗欢快的笑声,这种吓人的恶作剧是她们的最爱,不到一岁半的时候,两个鬼机灵就用这招吓人。

寇三娘的失态,孙欗的错愕,窦明的无奈,一时这里成了宴会的焦点,到是孙简爽朗的大笑起来,起身抱过两个女儿,道:“不亏是我的女儿。哈哈哈哈哈哈!”

边上其他的宾客也是不愿为了一个寇三娘就触怒了孙简,多是点头笑笑,或是装没看到。

被甜甜和糖糖一闹,窦明自然还是要装装严母的,狠狠的教训了两个小的一句,然后又起身给寇三娘赔礼。从什么角度上来说,寇三娘也不敢受窦明的礼。她赶紧避让,说:“没事的,没事的,两位妹妹还小……”

窦明也不在接她的话,毕竟她被弄了一下子的虫子便便,自然要去清理一番。寇三娘告退离开了,孙欗也跟着告退。

金嬷嬷几个早唤了侍女端水过来,给甜甜和糖糖净了手。

窦明坐下,凑到孙简的身边,打趣道:“完了,肯定记恨你闺女了。”

孙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道:“我闺女还记恨了呢!”

…… ……

窦明在桌子下面轻轻的拧了孙简胳膊一下,道:“那可是你的桃。花!怎的不心疼?”

孙简向窦明这边倾倾身子,道:“就这还桃花?简直是食人花!”说着在下面抓住窦明的手,仔细的磨蹭着,道:“也就有些拎不清的不知东西。”

窦明看看孙简,再想想刚才孙欗的样子,心里也多少有些猜测。这个孙欗比孙简也没小什么,和寇三娘也算是年龄相仿了。又一直在古里这里镇守,加上以前孙简也尝在这边跑,三个人都在一片海上贸易,总是有见面的时候,恐怕也是故事多多的。

窦明本是不爱打听八卦的,但是无奈生活太无聊,怎么也不想放过这点娱乐。

窦明一脸好奇的看着孙简,那眼神儿闪的孙简一阵无奈。

“你就这么好奇这些?”孙简抬手扯扯窦明的脸,“怎么和个爱家长里短的村妇一样。”

窦明白了孙简一眼,道:“就是村妇又怎样?你不交代清楚,就是有见不得人的事情。”窦明挑挑眉看着孙简。

“切!”孙简一副你小看我的样子道:“你相公我就那么饥不择食?”

“嗯嗯!”窦明点点头,结果换来孙简又一阵揉蹭,差点把她脸搓破皮儿。“心虚啊!?”窦明不嘴软的说道。

“……”孙简看着窦明眨着闪亮的眼睛,也明白过来窦明是成心戏耍他,悄悄挨着窦明耳边道:“那么老的桃花,吃着咯牙。”

窦明噗哧一声儿笑出来,捅捅孙简道:“你也不嫩啊!?”

孙简一手环上窦明的腰,一手搓搓自己的下巴,道:“没听过老牛吃嫩草么?”

“你……”被孙简一说,窦明才反应过来,怎么把自己也绕进入了。“厚脸皮!”

孙简历来皮厚,接口道:“都老牛了,不止脸皮厚,不然你摸摸?”

窦明横了孙简一眼,还不待两人继续胡搅蛮缠。两个小的就赶紧一起靠上来,和父母一起腻着,恐怕冷落了她们。

本来窦明就是和孙简找个由头胡闹两句,有了两个小的腻过来,自然对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失了兴趣。

不管以前怎样,孙简现在是她的,以后也是她的,谁也别想插。进来。

身边有了孙简和两个捣蛋鬼,这个异乡的宴会也不是很难熬。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,下面的舞姬又变幻了,这次竟然是那些白皮肤,黄头发的法兰西少女。

她们个个身材高挑,妖。娆,舞蹈的动作也大。胆。撩。人。各桌的男人没几个能移开眼睛的,到是孙简,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,让窦明很是不。耻。了一把。

捅捅他的腰,窦明酸酸的道:“装这么正经,此次去法兰西,没少收美女吧?”和寇三娘比,窦明自然是嫩草,可是这些异族的舞姬简直就是妖草。

两个小的玩累了,趴在孙简的漆上睡着了,他也做不了什么大幅度的动作,只是瞪瞪窦明,坏坏的道:“哪里很多?是非常多啊!什么法。兰。西、英。吉。利、葡。萄。牙……怎么也要几十个,那样貌,那身材,啧啧啧,真是没得说。”孙简成心气窦明,还特意拉出。色。迷。迷的样子。

“哦……”窦明拉长了声音道:“这么多啊?”自己都觉得自己冒着酸气,可还就是往心里去。

“是啊!”孙简挤眉弄眼的道:“个个都是美女呢!”

“是吗?”窦明眯眯眼,这个孙简不会是照单全收吧!?这个想法一蹭出来,就和洪水一样的止不住。

“是啊!”

孙简还想逗窦明,窦明却越想越觉得可能都是真的,立即换了恶狠狠的哭腔,道:“你可以带回去试试!”

孙简见窦明真急了,赶紧伸手拉住窦明,道:“逗你的,怎么敢,怎么敢。”

窦明却觉得委屈,眼泪开始哗啦啦的流。虽然知道孙简这次航行的事情很多,根本就没时间花天酒地,但是一想到那些个送来的异族美女,窦明心里就别扭。

夜色也下来了,客人又都看着下面勾。人。火。辣的美女,到是没有客人注意窦明和孙简这里的动静。

孙简赌咒发誓了好几次,窦明才收了眼泪,但是也不想理他,把视线挪到一边。

远远的,一个阴影的角落里,站着一个换装回来的女子,将窦明这里的全部动作都收在眼里。

毕竟夜色下来之后还有别的节目,并不适合这些女眷们观看,窦明便让金嬷嬷和桂嬷嬷抱着两个小的先和自己回去了。

…… ……

刚刚下了马车,两个小的就醒了。

窦明和丫鬟又哄着她们玩了一会儿,两个人闹着又吃了些零食,才踏实的回去睡觉。睡前还爹、爹的找个不停,窦明只得安慰她们醒了爹就回来了。

洗漱好了,窦明心里还是有些生气,叫来杏儿,让她关了外面的院门,并叮嘱一定要落锁。

听得杏儿一脸的错愕,不过还是出去给院门落了锁。

…… ……

半夜,有人抱着窦明开始一件件的退衣服。

窦明抬手就是一巴掌,不过肯定是打不到人的。

孙简抓住窦明的手,嘿嘿一笑,道:“娘子莫气了。”

窦明抬手打人的时候就知道这人十成十是孙简,能够无声无息的进来,外面那些侍卫、丫鬟、嬷嬷也不拦人,除了他还有谁!

窦明抽回自己的手,恶狠狠的道:“哪个皮松的给开的门!”

孙简看窦明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,赶紧装可怜道:“我是爬墙进来的。”

“哼!”窦明扭头不看孙简。

而孙简过来捏窦明的下巴,让窦明看着自己,道:“怎么这么酸啊……”说着,还坏坏的把另一只手松开,开始解窦明的衣服。

窦明推了孙简一把道:“去找你的美女,不是各个都身材妖。娆,甜嫩可口么!”

“嘿嘿,还记得啊?”孙简用下巴蹭蹭窦明的肩膀,边亲吻边道:“嫩是嫩,就是带着膻味儿。相公我是享用不惯啊!”说完还一副可惜的样子咋咋嘴,继续道:“这些日子我可是守身如玉啊!不信娘子检查一下。”说着就拉着窦明的手,向他下面摸。

窦明也挣不开他的手,直直地握上一个滚热的东西。

窦明呸了一口,道:“就你脱衣服的速度快。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,孙简这厮已经将裤子退了,上衣也是大开着。

孙简嘿嘿一笑,道:“我这不是赶紧让娘子检验,以示清。白吗!”说完还继续上手解窦明的衣服,嘴里还不老实的道:“娘子怎么也不自觉些,这样怎么方便检查。”

窦明一只手里还握着那东西,本就羞着呢!孙简嘴上还不老实,窦明一赌气狠狠的就攥了一下。顿时,孙简就。呻。吟。了一声,趴到窦明耳边来吹气,道:“娘子在用力些……”

窦明一听这话,赶紧就放开孙简那东西,脸更是羞得通红,也明白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。

可孙简这厮就是不想放过窦明,退干净了两个人的衣服,还拉着窦明的手向下拽。

磨着牙,窦明恶狠狠的道:“孙简!”

孙简才不理窦明,只是继续他手里的事情,还吹气道;“叫相公。”

窦明才不管他的荤话,红着脸道:“别这样,怪别扭的。”

孙简压上来,边吻窦明边道:“我自然也想上来就交公粮,这不是太久了,怕你受不住么!”被孙简一说,窦明脸更红了,也的确是……

红着脸,窦明手上的动作也笨拙,而孙简的手也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走。

…… ……

最后窦明感觉自己的手都酸了,孙简还是没有起身,弄得窦明都有些要急哭了。

孙简见了赶紧覆手上来,按着窦明的手使劲,一声。呻。吟。之后,终是弄了窦明一手的粘稠。

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之后,帐内又是一阵翻腾。

虽然刚才没什么实质性的事情,但是窦明、孙简两个人也是一身汗水。

孙简起身抱窦明去净房擦洗,以备给后面的收粮工作做准备。

好在古里这里天气热,杏儿总是吩咐人在净房里给窦明备上水,不然这要是半夜要水,又要闹腾的尽人皆知。

边擦洗,窦明又想起了寇三娘的事情,缠着孙简讲给自己听。

孙简被窦明闹得没办法,只得将当年的事情一一的说清楚,恐怕窦明哪天又吃飞醋,把脾气发在他身上。

那时孙简散尽了靖海侯府的奴仆,撤掉了牌匾,将府里违制的建筑都拆了,自己就带了几个近身的随从来了南海。

南海已经是朝廷的边缘地区,不管是走私还是什么管的都比较松散,多是当地的大族掌控着。

因为孙简当年手里银钱紧张,还有不少跟随的人曾经都是靠海吃饭的人,便想做起海上的生意。但是当年朝廷海禁,也只有那些实力雄厚的商队才敢私自走船。起初孙简依仗着手里的人都不是普通的水手,说是商船,实际上也是半个海盗。

没两年孙简在海上就有了一定的势力,可孙简当海盗,引导船队航行作战还不错,但要是真的做生意却是不行的。也就是那个时候,孙简建康的二叔才拉了孙简过去。

可以说是取长补短,因为建康这一支多年经商,早就没了孙家那股子匪气,也没有那么雄厚的后备力量。两项一结合,建康这边也会做人,没多久就成为了吕宋最大的海上商队。

虽然银钱是好的,但是孙简二叔是非常了解那时孙家的实力,并不会冒然的扩张。

可孙简的性子是踏实不下来的,一次北上朝鲜的时候,巧遇了当时辽王的人。孙简那时虽然撞破了辽王的事情,但是并没有要插手或是捅出去的意思。到是辽王找上了孙简,几次之后,孙简终是动了心。

也是从那时开始,孙简开始接手了狮子口的事情。而辽王的确有过人之处,力排众议支持孙简一系列的改革,将海上的力量建立的非常强大。

后来为了争夺更多的利益,孙简终于向吕宋到古里的航线伸了手。

其实,建康孙家并不是没有用这条航线,只是多年受寇家的打压,一直做的不是很顺。有了辽王的支持,寇家从吕宋北上的航线基本被整治的瘫痪了,孙简才渐渐在古里这里做大。要说根基,孙家在古里自然不如寇家。

也就在那个时候,孙家和寇家为了吕宋到古里的航线你挣我夺,孙简也认识了寇家年青一代的翘楚寇三娘。

从孙简的口中不难听出,那时他并不反感寇三娘,多少还是带着欣赏的。年轻貌美不说,就是寇三娘身上那股子异域风情,也不是一般男人能抵御的了的。在加上她能力出众,在寇家的地位也特殊,成为不少人家要‘拉拢’的对象。

但是后来寇三娘自认所有男人都被她迷魂了,便在孙简和孙欗之间耍了许多的小手段,孙欗这个拎不清的,竟然因为这个开始反感孙简对建康孙家生意的介入。

有了曾经柳璀璨的例子,可以说孙简脑子里面的弦就没有松过。

孙欗的态度一摆出来,孙简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自己的人手,辽王的势力全部从建康孙家的生意中撤出。就是其他人在怎么劝阻,孙简都没有收回自己的话,反而是专心起狮子口的事情。

建康孙家少了孙简和辽王的武力支持,自然在古里这里支撑不下去,没有半年就开始向回收拢。

也就是那个时候,孙欗被召回建康,古里的事情全部交给了孙简的二堂兄。也就是那个时候,寇三娘招夫入赘,孙欗终是没能抱得美人归。

要说这一切也不能怪孙欗,这后面多少也有建康孙家的影子。这事虽然说不上是孙简和孙欗两叔侄挣一个女人,但是在寇三娘左右逢源的时候,建康孙家之所以不阻止,或是摆明了态度,也是有让孙欗娶寇三娘的意思,压制孙简的势力不要太大。

但是辽王和孙简的格局哪里是这一小片海水,在建康孙家做出这种态度之后,他们早就准备弃了这片海域,以求稳定狮子口的实力。

最后建康孙家闹了个人财两空,直到辽王彻底站稳了脚跟,开始对太子反攻的时候,才又重新和建康孙家建立了关系。

而这一次辽王也做的彻底,孙家的商队就是商队,只要你不乱站队,我也不会打压你。反之寇家那里,只要商队从吕宋北上,总是要被扒上几层皮。

有了上次的教训,建康孙家也不敢再做人财两得的美梦了,踏踏实实的靠着辽王、孙简。

而对于建康孙家的态度,辽王也是做得漂亮,从来不直接与他们发生利益,反而是让孙简做了好人。

最后几经磨砺之后,孙家终于能够在吕宋到古里的航线上与寇家抗衡。而当初的情郎情妹,终是各自嫁人生女,各自娶妻生子。

孙简说完还感慨一声,“没想到孙欗到现在都执迷不悟。”

窦明瞥了孙简一眼,道:“你那朵食人花可也是痴情不改。”

孙简回瞪过来,道:“都说了是食人花,你还吃什么飞醋?”说着手又开始不老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