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因有果
可能是因为孙简的恶名在外,到是没有哪个直接冲到靖海侯府上来拉关系,多是下帖子请窦明去春宴。
而窦明则直接以新婚不好出去频繁走动为由,把这些事情都推了个干净,自己躲在家里和琉璃种些瓜豆。
要说琉璃这小丫头也真执着,愣是在窦明耳边唠叨了几天的种蔬果的事情,最后窦明被烦的没办法了,才在院子里西北角给她找了一小块儿空地,满足她春种秋收的爱好。
“夫人,英国公府送了些吃食过来。”窦明正在开心的用小木棍杵着一条被琉璃翻出来的蚯蚓,杏儿过来通传道:“素心姐姐也过来了。”
窦明挑挑眉,看来是有事情,不然姐姐不会派素心过来,窦明起身弹弹身上的土,也不去换衣服,直接吩咐杏儿把人领过来。
…… ……
夜。
窦明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帐子,下午素心过来传的话已经不知道在她心里过了多少遍。
正想的出神儿,孙简靠过来环住窦明,道:“怎么还不睡?”
窦明转身把脸埋在孙简的胸前,明白孙简这是等她说话呢!这靖海侯府里面恐怕飞进只苍蝇,他孙简都能知道是公是母,何况是素心过来传话。
可窦明张张嘴,也有些说不出自己的想法。
孙简把窦明从他胸前扯上来,柔声道:“去看看吧!”
听到孙简的话,窦明忽然觉得松了口气。要说她们之间也已经没有什么情分了,除了那女人生了她,她是那女人生的,之间是半点关系都没有了。
“你不生气?”窦明其实也是没话找话,毕竟真让她去,又有些退缩,觉得有诸多不妥。
“有什么可生气的?”孙简顺顺窦明的头发。道:“毕竟有些东西抹不掉。”
“你这就不怕我变成她那样了?”窦明觉得,孙简好像事事都胸有成竹。
“又乱想什么呢!”孙简收收手臂,凑过来趴在窦明耳边继续道:“既然你这么有精神,不如我们办些正事!”
“什么正事?”窦明推推孙简的脸,这厮又在她耳边吹气,弄的她耳朵痒痒的,身上一片燥热。
“你身上不是爽利了嘛!”孙简边说,双手就开始上来退窦明的衣服。
“孙简!”窦明压着声儿厉声叫道:“你……”
这真的是让窦明不知道说什么了,这厮怎么什么都知道?自己好像在他面前就没有秘密。身边这一个个的简直就是孙简的小爪牙、小耳报神……
连自己爽利不爽利孙简这厮都知道的一清二楚。
“都好几天了。”孙简才不理窦明厉声厉色的样子,继续腻着她道:“这公粮你要是不收,我明儿可交别处去了。”
“你还有别处可交?”窦明伸出一只手,直接扯上孙简的耳朵。
“没没没,没地方。”孙简顺势又去扯窦明肚兜后面的带子,道:“这不就顺嘴一说么!当然是公粮重要,多了也不交别人,况且也没多余的啊。”
“哼,你也可以试试!”窦明横了孙简一眼道。
除了刚成婚那两日的不自在,现在私下里,窦明和孙简说话还是和从前一样,只有两个人的时候,窦明也经常拉出那些村妇们的恶言恶语,对着一脸凶恶的靖海侯也是上下齐手。
“不敢,不敢。”孙简一边笑闹,一边把窦明衣服退的干净,开始交公粮的正事。
…… ……
其实,除了最开始那两次,后来窦明真的不觉得疼了。
但是什么褥子、娃娃和洞房的话题窦明是再也不许孙简重提了。
…… ……
次日。
没想到,一早孙简还特意没出去,陪着窦明一起去了那个小庵祠。
王映雪没有见到窦明,窦明也只是远远的看了她一眼。
王映雪双臂和左腿都受了很重的伤,不能再好了,脸上也留了大大的伤疤。行走间很不方便,平时生活也是靠着一个婆子伺候。
窦明没有问姐姐王映雪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,想也知道,贾家去年因着逆王的事情也受了牵连。商贾之家就是这个样子的,真的靠山倒了,再多的钱财也白费,何况那时贾家已经没什么家当了,也不会再顾及王映雪怎样。
即使王映雪当时摆脱了贾家,恐怕后来也遇不到什么好事。山贼?骗子?身边的奴才卷包跑?也许都有之吧!
反正据素心说,王映雪是姐夫的随从从真定带回来的,当时更是落魄的不成样子,如不是姐夫身边那随从认出王映雪,恐怕没几日她就变成一捧黄土了。
听说王家现在连给她个安身之处的念头都没有,也没让她进宅子,或是施舍什么,就直接被打发出来。
是啊,就这样一个女儿,王行宜和王许氏就是在疼惜,也是不会再要了吧!
想来王映雪被带到这里,应该也影影绰绰的明白,把她弄到这里来的人是谁,不过看她能吃能睡的样子,到似乎是全都放下了。
也不知道姐姐是个什么样的心思,竟然没有再给她添一把柴,还大有放过她的意思。想想,也是,姐姐这些年可能也是看的比原来开了,尤其是有了小的以后,想法更是变得多,轻易不花心思在外面。
孙简见窦明看了王映雪一眼,久久都不说话,问道:“不想过去见见吗?”
窦明看着那个能吃能睡,已经完全没了往昔的王映雪道:“就这样吧!她能这么活着,已经是上天开恩,姐姐开恩了。”
说完,窦明就吩咐秋眉回府了,那天进出窦明身边也只带了秋眉一个。
…… ……
其实,窦明年龄越大,越不知道王映雪在她心中到底是个什么,算个什么。
童年时,窦明憧憬过王映雪一切都是不由自己的,是个可能疼惜过自己的娘亲,所有的所有都是被逼无奈才发生的。
而后来,窦明见识了王映雪那嘴脸,也只是觉得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,自私自利的女人。
可等到最后,窦明才真的看明白,原来无论自己怎么看王映雪,在王映雪眼里,她也就只是一个有着利用价值的人。不是女儿,不是什么亲骨肉。
娘亲么?
这个词她不配,在她为了巴结上窦七老爷,怀上自己的时候就不配了。
想着自己活了十多年,最没脸的事情都是拜王映雪所赐,窦明自己就苦的想发笑。
现在她都那样的结果,也许也是一种赎罪吧!剥了那锦衣玉食的生活,残破的继续活着,永远没了富贵,没了光鲜,可能还要再活上一二十年,对她来说还不如死了吧!?不过,至少她还活着,不是么?
可不知为什么,从庵祠回来,窦明到是有一种踏实的感觉,也许是因为王映雪再也不能给她弄出些没脸的事情了吧!?
…… ……
转眼进了五月,没几日就到先皇忌日了,选秀的事情已经吵到了朝上。
大殿之上,都已经开始“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!”了。
可能是把皇上说出脾气了,当朝就给两个闹腾的最欢的官员送了两个美人,还名言要让人家“待之以礼”。
这又不是送两个谋士,还以什么礼?这不就是你把皇帝说烦了,他给你家里也添添堵,让咱们谁都别好过嘛。
反正送进宫的美人皇上是随便折腾,送出宫的美人是随便折腾人。
这几日靖海侯府的门槛是再也拦不住人了,孙简那点恶名怎么抵的住权、钱的诱惑,窦明虽然是日日和孙简抱怨那些上门的夫人们,但是也不得不出来应酬。
窦明这些日子是越来越羡慕姐姐了,姐夫一句:“内人有孕,多有不便。”就一下子打发了半数的夫人出来,还有一半根本就是看到姐夫就挪不动道儿的。
夜里收完公粮,窦明和孙简好好的又讨论了一下水嫩的皮相的好处,并感慨不以。
可能是因着最近窦明被那些夫人们烦的不行,直接导致夜晚收粮的热情不高,孙简现在也把这些个夫人们当成眼中钉,肉中刺了,咬牙切齿的道:“明日我就让她们都消停。”
说真的,窦明到是没怎么把孙简的话往心里去,毕竟他也不能拿棍子把人打出去,有些个公卿之家的夫人,小姐,论起来还是孙简的侄媳,侄孙辈儿。
上午九点多,窦明刚把回事的嬷嬷都打发下去,几位夫人又‘结伴’而来了。
天气好了,窦明直接将人都请到园子里。窦明可不想和这些个夫人、小姐挤在一间屋子里,那熏人的脂粉味儿太恶心了,她可没的心情干受着。
这些夫人聊起来无外乎那些个事儿,拉关系、挎闺女,最好再让窦明带着人去温贵妃那里混个脸熟,说说好话,就是不选秀也没关系,直接让温贵妃收进去也成。
窦明是随便你怎么说,你挎自己闺女我听着,你拍我马屁我笑着,你提要求我含糊着,你还别急,小白兔窦明装得是最得心应手的。
今天窦明被烦的,正要进入装小白兔的环节,打算早早的把人打发走,忽然杏儿过来报,“侯爷来了!”说完还一副挤眉弄眼的样子给窦明打眼色。
窦明看得一头雾水,孙简不是很烦这些夫人小姐么?今天凑过来干嘛?
窦明还没反应过来,孙简已经进了园子。要说一般男人见了自家有女客,多是不来后面的,怎么都要避讳些,孙简这么直冲进来,园子里的夫人们也有些闹不明白是怎么了。
“窦氏。”孙简第一次这么称呼窦明,到是先是让窦明一愣,外加上刚才在酝酿小白兔,在外人看来窦明现在就是一副惧怕靖海侯的样子。
有了一顿的缓冲,窦明才反应过来今天孙简是要过来唱黑白脸儿,便赶紧起身,及其恭敬的行礼道:“侯爷。”
边上几位夫人、小姐也反映过来,都起身行礼,也只有一位与孙简同辈的夫人,其她多是小辈儿。
“恩。”孙简应了一声儿,但是声音及其轻佻,眼睛还不时的挑着那两个年龄最小的。
窦明扫视到孙简这个样子,心里都乐开花儿了,孙简这是要当色大叔啊!她怎么能不配合!?赶紧拉出更加小心翼翼,诚惶诚恐的样子。
孙简那吃果果的视线,顿时让那些个夫人冷汗直流。
孙简这爱好特殊,且爱强抢的名头可是真真的,窦明和那一直拘在前院儿的严清语不就是抢来的!那被打残了,抬出去的三个不也是真的!又因着孙简离京多年,哪里还有知道他真性情的,一群夫人见到一个虎背熊腰,面黑色淫的靖海侯,那还能有好的联想。
而孙简这厮也是个不怕名声臭的,见这些夫人有些惧怕自己,还特意拉出嘿嘿的淫笑声儿,抹去自己凶神恶煞的样子,一副又起贼心的说道:“窦氏,都这个时辰了,怎么也不留夫人、小姐们用个饭?”
说完还扫扫另几个偏大的小姐,还一脸惋惜的样子,看得几个小姑娘都面色铁青。
“是,是。侯爷,我是要留几位夫人的。”装小白兔又不费事,反正窦明是怎么可怜怎么来,然后在多磕巴几次。
几位夫人见到孙简一副色大叔的样子,再加上那些传言,和窦明一下子唯唯诺诺的样子,哪里还敢留饭!?
留饭在留下一个女儿,岂不是狼入虎口!
还不等窦明出言相劝,一个个夫人都变得家中忙碌,立时就要化作鸟兽散。
孙简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放过她们的,你们都烦我好几天了,怎么也要找些回来。孙简嘴上直说:“一定是窦氏怠慢了几位夫人。”然后眼睛还不停的扫着人家姑娘,看的几位小姑娘都要哭了。
窦明也一副委屈的样子,极力的挽留,说这话的样子是又可怜、又无辜,还外带脸色苍白。使得几位夫人跟吃了秤砣似的,也不等窦明和孙简在多唱点,纷纷起来告辞。
在那些夫人行至不远处,还能听到窦明和孙简声音的范围里,孙简恶狠狠的对窦明道:“把前面那个不食抬举的给我扔出去!”
而窦明抬眼一扫,还有随行的丫鬟回头,更是可怜的快要哭出来,道:“是,侯爷。”
两个人又在园子里站了一会儿,等那些个夫人小姐也已经看不到、听不到的时候。两个人对视大笑起来,想想那些个夫人,一个个五颜六色的表情,窦明心里一下子就痛快了。
抬头打量孙简道:“你就不怕人家以后都绕着你走?”
孙简直接上来环住窦明,吧唧一声亲了窦明脸一下。道:“我又不是那些个文官,要那么好的名声给谁。”
窦明细想了想,到也是。然后又在孙简的怀里嗤嗤的笑起来。
…… ……
当日下午,前院一直拘着的严清语被人抬了出去。
看似悄无声息,实际上早就让那些自认聪明的人打听到,那个被掳来的严清语誓死不从靖海侯,被折磨的不成人形,还被不知生死的送走了。简直太惨了……现在严家因着去年逆王的事情,也是没有人了,这哪里还有人给撑腰啊!
被靖海侯扔出来,还不就是一卷草席而已。
一下子,靖海侯府又安宁了,那些个夫人们都似劫后余生般的庆幸。
等这事情流传开来,窦暲这小子还特意跑来靖海侯府,围着孙简转了三圈,最后不怕死的大喊:“爹爹威武!”
喊完后,直接导致被孙简抓住揍了个五眼儿青,窦明也没办法,这‘爹爹’二字可能是孙简最不能接受的吧!
结果那日窦暲顶着被打的五颜六色的脸,跑去了英国公府。本来是这小子还没乐够,跑去姐姐那里继续撒欢儿。可看在外人眼里,那就是窦家觉得女儿委屈了,次子跑去理论,结果还被靖海侯打了出来,又去找英国公府撑腰。
而当天晚上,宋墨带着窦晓、窦暲、顾玉前来喝酒的事情,更被那些所谓的明眼人传为是窦家上来评理了的,是给外嫁的女儿来撑腰,而且还拉了顾玉这个世子爷来从中说和。
实则,众人真的是来喝酒的。
可人就是这么奇怪,你越说实话,他还就觉得你骗他,你在掩饰……结果,靖海侯府俨然成为夫人小姐们的禁地。靖海侯成了妇人们谈之色变的色鬼,就是后来上朝,那些文官还总是一副看见靖海侯就是污了眼睛的样子。
…… ……
五月初十。
宫里有条不紧的准备着五月十二日祭祀的事情。
下朝的大臣们又是无功而返,不止是选秀的事情皇上还没有答应,更因为最近关于狮子口港口的事情已经传进了京城。
已经形成一定规模的港口,大吨位的远洋舰队,繁茂的商运现象,和大量的海外物资。这些都说明,自认为对一切了如指掌的大人们都错了。
皇上,或者说是曾经的辽王,他从没在辽东虚度过光阴。那港口,那舰队都是他的野心,他的底牌。
多少人以为,等到皇上准备好了一切,那是要等五年甚至是十年后的事情,是否真正能够重开海禁,海岸通商,一切还尚未知晓。狮子口的消息炸在他们面前时,随之而炸开的是他们对龙椅上那个人的轻视和不以为然。
今日孙简回来就让人关了府门,下令除非是皇上召见,否则一律不开门。
窦明迎着他进来,听道他这样的吩咐,也是好奇的眨眨眼。
孙简这厮似乎心情还是不错,他凑过来道:“娘子,这几日我就都是你一个人的了。”说完还要凑上来抱窦明。
窦明一闪身,恶狠狠的瞪了孙简一眼道:“想死是不是?”
这个孙简越来越嚣张了,现在还没进碧波湖的院落,他就敢上来搂搂抱抱亲亲我我,身边这些个丫鬟只顾着脸红,婆子们只顾着装傻,竟然都当没看到,窦明真是被气得仰倒。
就说这整个侯府里面没长辈,你也不要如此放荡啊!
“有这么好的娘子,我想什么死啊!”孙简这厮到了是腻了上来,与窦明一同进了院落。
窦明也只能没好气的翻翻白眼。
孙简这厮见了窦明无外乎这四种称呼。娘子,一听就是要戏耍窦明才叫的。丫头,基本只有他们二人或私下里才这么叫。夫人,是当着府外的人才叫的。而窦氏,则是装色大叔时的专用称呼。
“明天不用出去?”窦明知道最近海禁的事情又热起来了,经常有人来找孙简。
孙简不老实的将手搂上窦明的肩膀道:“没看门都封了么!我才懒的应付那些人。”
窦明也挣不过孙简,搂着就搂着吧!直接问道:“又怎么了?听你的意思还有不请自来的?”
孙简一副无奈的样子道:“还不是上边。”说着比比天,意思是皇上,“把狮子口的事情放到明面上了。”
“啊?”一听是这事儿,窦明也一愣,“不是一直遮掩着么?”
“此一时彼一时。”孙简也不愿多谈,窦明也就放下这个话题,两人进了屋又是一般收拾。
…… ……
“铛!”的一声钟响,窦明迷糊的扫了眼时钟,四点半了。
窦明摸摸身边,孙简竟然不在。窦明坐起来,隔着纱帐看到的孙简站在窗前,也没点灯,背对着床,似乎是在发呆。
拉过床边的一件外衣,窦明直接披在身上,边起身穿鞋,边道:“怎么了?起这么早?”昨晚两个人有闹腾了一阵才睡,窦明要不是觉得有些冷,想上净房,也是醒不了的。
孙简回身,表情不是平时的样子,而是有些严肃,道:“吵到你了?”
“没,起来上净房。”窦明还有些迷糊,先转身去了净房。
回来的时候看到孙简还是那个样子,便用自己刚才洗的湿湿的手冰到孙简脸上,道:“癔症了?在这里发呆?”
孙简把窦明的手从他的脸上拉下来,攥在手心里道:“怎么不擦干了,这么贪凉。”
窦明腻道孙简怀里,回道:“热了,一会儿就干的。”
窗前这里有炕,因快入夏了,现在没烧起来,到是也凉快的。孙简抱着窦明坐上去,靠着窗子。透过窗上的玻璃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天上的月亮,星星。
窦明觉得孙简这些日子似乎总是有事情憋在心里,他不主动说,窦明也不好张嘴问。
现在也没了什么睡意,看着星星窦明忽然想起来以前,姐姐经常给自己讲了许多关于星星上面神仙的故事,嘴角微翘着道:“记得刚回祖宅的时候,人总是不踏实,半夜我就跑到院子里看着天空,丫鬟婆子都劝不回去。那时本以为会惹怒了他们,就把我送回庄子上面了。结果只有姐姐过来哄我。”
孙简似是很认真的听着窦明说话,窦明也陷入了回忆之中。
那时候夜里蚊虫也很多,姐姐到是不直接来劝她,只说她就是在这里站一宿,都不会送她再回庄子上了。
当时的自己也很倔强,对着姐姐大喊:“我才不想回庄子上。”
其实人就是这样,被别人猜到心事,总要不停的掩饰。姐姐听了我的话,只是笑笑,激我道:“不想回去?”
“不想!”那时我就是单纯的想和姐姐唱反调。
“那我讲个故事,你要是能记住,我就不让爹爹送你回去。”姐姐窦昭说的很有诱惑性,窦明当时傻傻的觉得,是不是自己记不住姐姐就真送她回去。
窦明被糊弄的点头答应,姐姐却不急着开始讲,而是弄来两个躺椅在院子里,她们一人躺一个,就这么仰头看着夜空。
姐姐窦昭讲的哪里是一个故事,天上的每一颗星星她都认识,每一颗星星上都有神仙,每个神仙的故事又都不是独立的,没几下窦明就被姐姐讲晕了,觉得满脑袋都是星星。
等姐姐最后讲完,窦明真的是什么都记不清了。
而姐姐还一副得意语气道:“怎么样?记不得了吧?”
窦明见了姐姐窦昭得意的样子,还就是较上了,觉得这已经不是回不回庄子的事情了,觉得自己要是说不上来,面子就丢大了,也不知道当时怎么那么笨,躺在躺椅上,磕磕巴巴开始复述姐姐讲的故事。
越讲越迷糊,越迷糊越困,最后也不知道是都讲了什么,就那么在躺椅上睡着了。
结果等第二天在床上起来,发现身上被蚊子咬了许多的大包,不过让她安慰的是,姐姐也一身的包,还有只蚊子就咬在了脸蛋上……